第一章:初始之境·血色荒芜
暗红色的天穹低垂,如同凝固的血幕,笼罩着这片死寂的大地。狂风裹挟着灰烬,在龟裂的土地上翻滚,仿佛连空气都带着腐朽的气息。主角蜷曲着身子跪在这片焦土之上,膝盖早已被滚烫的地表灼得血肉模糊——这里的地壳仍在缓慢蠕动,基底断裂的震颤让岩层尖刺如活物般生长。
他的眼神空洞而迷茫,瞳孔中倒映出的是一个崩坏的世界:无数道深不见底的沟壑如蛛网般蔓延开来,裂缝中缓缓渗出锈红色的粘稠液体,如同苏醒的血管脉络在地表蜿蜒 。这些诡异的液态物缠绕着断裂岩层突起的尖刺,沿着嶙峋的岩柱螺旋攀升,直至攀上三米高的锋锐顶端,才化作垂死巨兽的涎水般缓缓垂落,空气中弥漫着硫磺与焦土的混合气息
我应该怎么办
嘶哑的喘息声与膝盖渗出的血珠一同坠落。远处深渊传来的低吼声让大地震颤,某种重物拖拽岩层的声响正以惊人的速度逼近。主角踉跄起身,握紧锈迹斑斑的刀刃——这是某位先驱者留下的遗物,刀柄上刻着"筚路蓝缕"的模糊字样。他跌跌撞撞奔向唯一未被血雾笼罩的方向,却未察觉脚下的地裂缝正因怪物的脚步声而骤然扩张
当腥风袭来的刹那,他被巨力撞飞。后背重重砸向岩柱夹角时,一根半透明的石英晶体擦着脖颈掠过——这根由地热与压力锻造的天然兵刃,最终深深钉入他身后矮人石狮的颧骨。那扭曲生物的脸上布满类似石楠荒原上烧荒留下的焦黑纹路,猩红独目中翻涌着不属于地球生物的磷光。
砰!砰!砰!
三枚赤红尾焰的铅弹精准射入怪兽大张的獠牙间隙,爆炸的气浪将它整张矮人面孔撕成碎片。悬浮车破风而至,车体镶嵌的晶簇正吞吐着雷暴元素——这种超越旧世界内燃机的驱动方式。
小鬼,抓稳了!这玩意儿比诅咒还难缠!
神秘男子的机械臂扣住主角肩胛,将他拽进车厢时,主角瞥见后视镜里那头重组面部的怪兽。它正舔舐着伤口,断骨处钻出的新肉泛着与地裂缝中相同的锈红色,仿佛整个世界都在通过它进行某种恐怖的进化。
突然起来的遭遇加上剧痛让主角一时间视线模糊,等主角视觉恢复正常的时候,发现车厢内有4名成员,不过好在都和旧世界一样是人类的模样,刚刚救主角的那名神秘男子见他醒了变向主角走来,发现是一个带了眼镜的一个中年男人,狭长的脸型下严肃而又慈祥,身上着装为淡黑色的军装。
你醒了?感觉如何
听见中年男人的话语,坐在车窗旁的整理长杆枪的女人和正在看书的男人也朝这边看来,而在最前面的男人并没有回头,正专心用着拉杆驾驶这台奇怪的车。 他们都穿着和中年男人一样的衣服。(此处对话去剧本)
主角了解到中年男人叫温桥,女人叫瑶缘,看书的男人和开车的男人分别叫青山和宏炆,他们是一群来这里探索的探索队,寻找废墟上的幸存者——这些人本来就可能是学者或能工巧匠。
车厢内光线昏暗。救主角的男人——温桥队长,狭长脸,眼神锐利,穿着磨损的侦查队皮甲——审视着他:“还活着?骨头没断吧?”
靠窗的女人瑶缘正保养一杆长管燧发枪,眼神警惕。对面看书的年轻学者青山扶了扶水晶眼镜,充满好奇。前方驭手宏炆专注操控着连接魔法石核心的方向舵。
“石喉侦查队。那东西是‘活化畸变体’,废土边缘的诅咒造物。你在这鬼地方活下来,算你命大。”温桥快速解释,“你呢?不像本地人。”
主角嘶哑地问:“这是哪?我要回家…”
“回家?”瑶缘冷笑一声,枪管泛着寒光,“先活过今晚再说吧。”
青山合上书:“空间异动…难道和之前的‘星坠’有关?你出现时观测到异常能量…”
温桥打断他:“费恩,先顾眼前。”他指着车窗外,远处血幕下,一个被简陋石墙和微弱魔法光晕(源自小型魔法石阵列)笼罩的中世纪村庄轮廓隐约可见,“‘石喉哨站’,我们的安全点。到了那,你再慢慢说。”
魔法石驱动的悬浮车在低沉的嗡鸣声中冲过最后一段龟裂的荒原,稳稳停在两扇厚重的、镶嵌着粗大铁箍的木门前。门楼上几块散发着柔和白光的魔法石照亮了哨兵紧张的面孔和架起的十字弩。格伦探出头,喊出一串口令,木门在绞盘的吱呀声中被缓缓拉开。
村庄的景象映入主角眼帘:低矮的石屋紧密排列,屋顶铺着厚实的茅草或粗糙的石板。街道狭窄而泥泞,空气中混杂着牲畜、炊烟和劣质油脂的味道。几盏镶嵌着更小型魔法石的路灯(光线比车上的黯淡许多)在昏暗中提供着有限的光明,驱散着角落的阴影。一些穿着粗糙麻布或皮袄的村民停下脚步,警惕或好奇地打量着这辆罕见的悬浮车和车上陌生的面孔,尤其是主角那身格格不入的服饰。他们的眼神里没有恶意,只有深深的疲惫和对废土威胁的麻木。
车子停在一座稍大的石屋前,这里似乎是哨站的中心。温桥跳下车,示意主角跟上:“跟我来,见见村长。”
屋内陈设简单,中央燃烧的壁炉提供着温暖和主要光源。一位须发皆白、脸上刻满风霜皱纹的老者坐在炉边一张厚重的木椅上,腿上盖着毛毯。他便是村长奥尔多。他的目光锐利,不像普通村民那般麻木,而是沉淀着智慧与沉重的忧虑。
“温桥队长,巡逻还顺利?”奥尔多的声音沙哑但沉稳,目光随即落在主角身上,“这位是……?”
“在废土边缘捡到的,差点成了‘活化肉块’的点心。”温桥简要汇报了遭遇,“穿着奇怪,口音也怪,说是要‘回家’。”
“家?”奥尔多村长浑浊的眼睛审视着主角,仿佛要穿透他的灵魂,“孩子,在这片被诅咒啃噬的土地上,‘家’这个词太奢侈了。能活着抵达石喉哨站,已是艾威珞斯垂怜。”他指了指窗外暗红色的天幕和远处深渊方向隐约传来的低沉轰鸣,“看看外面。源起之国的荣光早已被深渊吞噬,只留下这片不断崩坏、孕育怪物的废土。你说的‘家’,在哪个方向?穿过那些活化畸变体盘踞的焦土?还是跨过元素失衡、移山造湖的金属森林与沸腾湖泊?亦或是……深渊之下?” 他语气平淡,却字字如重锤敲在主角心上。
主角张了张嘴,却无法回答。地球的方位?在这个诡异的世界里毫无意义。绝望感如同冰冷的潮水再次将他淹没。
这时,一直沉默观察的学者青山走上前,他眼中闪烁着求知的光芒,小心翼翼地打开那本厚重的皮质笔记,翻到一页绘有复杂星图与能量波纹的纸张:“村长,格伦队长,还有这位……朋友。他出现的时间和地点,与观测站记录的最后一次‘星坠’能量残余的峰值高度吻合!就在三天前,东北方金属森林上空,一道异常强烈的流光撕裂了血幕,短暂照亮了整个哨站!那绝非普通的流星!我怀疑……那可能与传说中的‘本源碎片’有关,更可能与他的出现有直接联系!”
“本源碎片?”温桥皱眉,“青山,那只是传说!而且金属森林现在……”
“传说正在变成现实,队长!”青山激动地指着主角,“他身上残留着极其微弱、但性质奇特的元素波动,与记录中‘星坠’的余晖有相似性!这绝非巧合!也许找到‘星坠’的源头,就能找到他来到这个世界的原因,甚至……找到离开的线索?”他最后一句带着不确定的希冀看向主角。
奥尔多村长沉默片刻,炉火在他深邃的眼中跳跃:“金属森林……那里已经被【金】的碎片彻底扭曲,‘硬化症’蔓延,活物异变,凶险异常。石喉哨站自身难保,无力组织深入探索。”他看向格伦,“但,如果这位异乡人的出现真与碎片坠落有关……这或许不仅仅是他的事。元素失衡正在加速,废土的侵蚀越来越近。格伦,你明天带他去‘旧观测塔’,让费恩用塔里的设备再仔细确认一下他身上的能量残留。至于金属森林……”他叹了口气,“先确认方向吧。活下去,是眼前唯一的路。”
不安的夜
主角被安排在一间简陋的储藏室过夜,身下是干草铺。他蜷缩在角落,左手掌心的裂缝在黑暗中隐隐作痛,仿佛有冰冷的呼吸从中渗出。那把缠绕着旧绷带的短刀被他紧紧攥在手中,刀身冰凉,却似乎与掌心的裂缝产生着某种共鸣。外面风声呜咽,偶尔夹杂着远处深渊传来的、非人的嚎叫,还有村庄石墙上哨兵换岗的模糊口令。
“回家……”主角无声地呢喃,地球的记忆碎片——便利店温暖的灯光、游戏本的壁纸、未拆封的快递——在脑海中翻滚,却又被费恩提到的“星坠”、“本源碎片”、“金属森林”等陌生而危险的词汇冲散。
那把短刀,似乎在他手中极其轻微地震颤了一下,如同沉睡野兽的脉搏。
主角在干草堆上醒来,感觉比昨天更不舒服。他低头一看,心下一惊——身上那件来自地球的旧T恤,裂口已经大到不能穿了,边缘还有些奇怪的焦痕。更让他不安的是,一种无形的、被整个世界“挤压”的感觉越来越清晰,仿佛这个世界在啮咬他。左手掌心的那道细小裂缝也隐隐作痛,像是有微弱的电流在窜动。
他走出储藏室,在忙碌的村民中找到了费恩。学者正检查着观测塔的部件,眉头紧锁。“青山先生,”主角指着自己的衣服和隐隐作痛的手掌,“这种感觉…还有衣服…好像越来越糟了?”
青山推了推眼镜,仔细打量了他一番,语气带着研究者的认真:“嗯…排斥反应在增强。你的存在本身,对这个世界的法则来说,就像一块…不兼容的碎片。”他快速翻动笔记,“观测塔还没准备好,不过有个古老的临时办法——村中心的‘青岚祭坛’。它能梳理周围紊乱的能量流,或许能让你舒服些。就在那棵老橡树旁边,去试试看。不过,先换身衣服吧。”
“青岚祭坛”这个词击中了主角。刃灵也是这么对他说的。
村中心矗立着一棵巨大的橡树,枝干虬结,但大部分叶子已经枯萎。树下,几块布满岁月痕迹的青石围成一个朴素的圆形祭坛。祭坛中央,一块半人高的古朴石碑深深扎根大地。主角走近时,能隐约感觉到石碑底部传来一丝微弱的、带着凉意的气息——那是祭坛基石残存的元素力量在流动。祭坛边缘,一些镶嵌在石缝中的细小魔法石碎片,光芒已经非常黯淡。
主角忍着那股隐隐的排斥感和掌心的不适,小心地踏上了祭坛,站到了石碑旁。
嗡... 当他靠近石碑时,祭坛边缘那些黯淡的魔法石碎片,极其微弱地闪烁了一下青光。石碑底部那丝凉意仿佛被吸引,几缕若有若无的淡青色能量丝线轻轻飘起,试探性地向主角缠绕过来。一股清凉的气息试图渗入他体内,让他紧绷的感觉似乎舒缓了一点点。
然而,这丝安抚似乎也惊动了他体内那股“异界”的存在感。
左手掌心的裂缝传来一阵明显的刺痛!他身体周围那股无形的“被排斥”感骤然变得清晰、强烈了一些。
嘶... 本就脆弱的衣物边缘,无声地又裂开了一道口子。更让他惊讶的是,那些试图缠绕过来的淡青色能量丝线,在距离他身体几寸的地方,开始变得不稳定,光芒迅速黯淡、消散,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推开”或“驱散”了。整个祭坛的光芒也随之剧烈地明灭闪烁了几下,显得十分吃力。
“怎么回事?”一个清脆的声音带着警惕响起。瑶缘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她虽然没举起武器,但眼神锐利地扫视着主角和剧烈闪烁的祭坛。“祭坛的能量…变得很不稳定。”
“我…我只是站在这里,想感觉好一点…”主角有些无措地解释。他清晰地感觉到,祭坛那微弱的力量似乎被自己身体散发的气息“干扰”了,而非吸收。
就在这时——
噗滋…噗滋… 村口方向,几盏依靠小型魔法石供能的路灯,灯光开始不稳定地闪烁,忽明忽暗,引起了附近村民轻微的议论和担忧。
瑶缘立刻注意到了那边的异常,她脸色严肃起来,再次深深看了主角一眼:“魔法石的能量供应不稳…我得去看看。”她迅速转身,朝着路灯闪烁的方向走去,“大家保持冷静,先远离那些灯!”
祭坛上,主角看着自己加速破损的衣物,感受着掌心持续的刺痛和祭坛的黯淡,再望向村口闪烁的灯光和空气中弥漫的些微紧张,心中涌起一股愧疚和迷茫。
此时主角左手掌心的裂缝却突然增大。那些淡青色的能量像找到了归宿,涌入了裂缝。主角感到如释重负-他摆脱了世界啮咬他的感觉。
主角感到如释重负——那如同亿万蚂蚁啃噬骨髓、又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将他向外挤压的恐怖啮咬感,终于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饱腹感”,仿佛干涸的土地终于迎来了甘霖,每一个细胞都浸润在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里。
他低头看向左手掌心。那道原本细微的裂缝此刻已扩张开来,像一道幽深的峡谷,边缘闪烁着不稳定的微光。那些狂暴的、试图将他撕碎的淡青色能量洪流,此刻正温顺地、源源不断地涌入这道裂缝之中,如同百川归海。裂缝内部仿佛连接着无尽的虚空,贪婪而稳定地吞噬着这些属于这个世界的力量。
世界对他的敌意似乎暂时平息了,或者说,被这掌心的“峡谷”强行安抚、收容了。
这份来之不易的平静让他终于能好好审视自己所处的环境——一个坐落在山谷边缘,用粗糙原木和巨大石块垒砌而成的原始村落。空气中弥漫着柴火、泥土和某种奇异草药混合的气息。几缕炊烟正从几间较大的石屋烟囱里袅袅升起,给这片蛮荒之地增添了一丝人间烟火气。
村庄日常:
他沿着踩踏出来的土路,小心翼翼地走向村子中心的水井。几个穿着粗麻布衣、皮肤粗糙黝黑的村民正在打水或修补工具。看到他这个穿着“奇装异服”的外来人走近,他们的目光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好奇、警惕,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
一个正在用石锤敲打铁胚的壮硕铁匠停下了动作,布满汗水的脸上眉头紧锁,盯着主角左手的方向——那里,裂缝虽然被主角下意识地用破布条缠裹遮掩,但偶尔泄露的一丝不稳定微光似乎还是引起了某些感知敏锐者的注意。铁匠没说话,只是重重哼了一声,又埋头砸向通红的铁块,火星四溅。
在井边,一个裹着头巾、满脸皱纹的老妇人正费力地提起一桶水。主角犹豫了一下,走上前去帮忙。老妇人浑浊的眼睛看了他一眼,沙哑地说了句:“……外乡人?谢了。”她的通用语口音很重,但能听懂。她指了指主角有些脏污的衣角:“溪流下游,水清,洗衣……小心‘草蜢’。”她含糊地提醒了一句,便颤巍巍地提着水离开了。
收集材料与打小怪:
老妇人的话提醒了主角。他确实需要清洗一下,也需要收集一些基础物资。他顺着村民指点的方向,穿过几片稀疏的、长着暗紫色叶片的灌木丛,来到了一条清澈但流速颇急的小溪边。溪水冰凉刺骨,水底铺满了色彩斑斓的鹅卵石。
他刚蹲下身,准备掬水洗脸,忽然——
“嗖!嗖!”
几道细长的、带着尖锐破空声的影子从旁边的灌木丛中激射而出!是几只拳头大小、外壳如同枯叶般灰褐色的“草蜢”!它们的后腿异常发达,弹射速度极快,锋利的口器闪烁着寒光,直扑主角的面门!
这些显然是村民口中的“草蜢”,一种具有攻击性的小型虫类怪物。
主角心中一惊,身体的本能反应远超他的思考。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向侧面翻滚躲避,同时左手下意识地朝着扑来的草蜢虚抓了一下——并非攻击动作,更像是一种本能的防御姿态。
就在他左手张开的瞬间,掌心那道被布条缠绕的裂缝处,传来一股极其微弱但清晰的吸力!空气仿佛在掌心前方产生了一个小小的、无形的漩涡。
扑在最前面的两只草蜢,身体猛地一滞,像是撞进了一团粘稠的胶质里,它们那微弱的生命能量和攻击时带起的淡青色气流(一种这个世界生物普遍带有的基础能量),如同细小的溪流般,被强行从它们体内剥离,化作几乎看不见的丝线,瞬间没入主角掌心的裂缝之中!
两只草蜢如同被瞬间抽干了力气,僵硬地掉落在溪边的鹅卵石上,外壳迅速失去了光泽,变得灰败脆弱。另外几只草蜢似乎感受到了那诡异吸力的威胁,发出几声尖锐的嘶鸣,惊慌失措地弹跳着钻回了灌木丛深处。
主角惊魂未定地看着自己的左手,又看了看地上那两只失去生机的草蜢。裂缝……在吞噬这些弱小生物的生命力?这能力让他感到一阵寒意,但同时也有一丝异样的……便利?至少它被动地解决了眼前的威胁。
他定了定神,抛开杂念,迅速完成了清洗。在溪边,他还发现了几株叶片呈锯齿状、散发着微弱清香的草药,这似乎是村民用来处理小伤口的“止血草”。他小心地采集了几株,塞进临时用树叶和藤蔓编成的简陋小袋里。回村的路上,他又留意到一种低矮灌木上结着拳头大小、表皮坚硬如石的坚果。他用石头费力地砸开一个,里面是白色的、带着淡淡奶香的果肉,味道尚可,能充饥。他也收集了一些。
与NPC对话(猎人佐恩):
带着水和采集到的止血草、硬壳果回到村子边缘时,主角遇到了一个靠在木桩上,正用骨刀削着箭杆的老猎人。他脸上有一道狰狞的旧疤,眼神像鹰隼般锐利,腰间的兽皮袋里鼓鼓囊囊,散发着淡淡的血腥气和草药味。他显然比普通村民见多识广,目光在主角身上扫过,尤其在主角那只缠着布条的左手上停留了片刻。
“新来的?”老猎人佐恩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长期在野外生存的粗粝感,“看你手脚还算利索,没被草蜢啃掉鼻子。”他瞥了一眼主角腰间简陋的树叶袋子,“止血草?硬壳果?倒是认得点东西。”
主角点点头,谨慎地回应:“是的,刚到这里不久。我叫……”他报了个名字。
“佐恩。”老猎人报上自己的名字,继续削着箭杆,骨刀刮擦木头发出沙沙声,“村子小,没什么秘密。外乡人,特别是像你这样……带着‘麻烦’气息的,不多见。”他意有所指地又看了看主角的左手方向。
“麻烦?”主角心中微凛。
佐恩停下动作,抬眼直视主角,目光锐利如刀:“风暴过后,林子里的东西就开始躁动。平常只在深夜里嚎叫的‘影爪兽’,大白天就敢在林子边缘游荡。溪水里的‘石鳞鱼’也凶得很,差点咬掉卡恩家小子的脚趾。”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我打猎三十年,鼻子灵得很。你身上的‘味道’……虽然淡,但和那些躁动的东西,有点相似。一种……被世界‘拒绝’又‘强行留下’的味道。”
他指了指村子后方连绵起伏、笼罩在薄雾中的山林:“后山深处,有东西醒了,或者……有什么东西打破了平衡。你最好小心点,小子。别让你的‘麻烦’,变成整个村子的麻烦。”说完,他不再看主角,仿佛刚才的警告只是随口一提,继续专注地打磨他的箭头,那箭头在夕阳下泛着幽冷的金属光泽。
佐恩的话像一块石头投入主角刚刚平静下来的心湖。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左手,那道裂缝在布条下安静地蛰伏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但老猎人敏锐的直觉和警告,让他明白,这份平静恐怕只是暂时的。他掌心的秘密,与这个世界更深层的异变,似乎有着某种他尚未理解的关联。他握紧了采集到的物资,默默走向村中暂时收留他的那间破旧石屋,心中那份劫后余生的轻松感,被新的阴霾所取代。